撒容:拜访诗人涂静怡老师

撒容

<h1 style="text-align: center;"><b>《拜访原秋水诗刊涂静怡老师》</b></h1><h3><b><br></b></h3><h3> 听说我到台湾访学,诗人葛筱强特意托付,去拜见台湾《秋水诗刊》主编,诗人涂静怡。他说的很委婉,只说方便的话,顺便去看看。</h3><h3> 来台湾后不知为什么,一直没有想去台北的强烈愿望,以为台北就是个大都市,在我印象中,大都市意味着堵车,人山人海的客流,喧闹的市场,见不到天空的楼群。</h3><h3> 等惊觉快离开台湾的时候,才决定去台北,又问了筱强地址,发现那只是很早以前一个通信信箱,一个的简单数字代号。而秋水诗刊已经停刊。</h3><h3> 看来与秋水诗社是无缘了。</h3><h3> 有一天在查地图的时候,突发奇想,把秋水诗刊信箱地址发了上去,地图上竟然有显示,并且跳出一个联系电话,按图索骥打过去,还真不错,有人接,遗憾的是,对方叽里咕噜,说的什么一点也听不清,我反复告诉他,我找涂静怡老师,依然一片噪音。放下电话,心里稍微有点替筱强惋惜,但很快被其他事情冲淡,这件事就放下了。</h3><h3> 没想到半个月后,涂静怡大姐竟然亲自打来电话,电话里她很激动,说我们是有缘呢。她说身体受伤,很少出行。但我们还是聊了很久,隔着电话,我能感觉她的亲和力,宛如桂花优雅的香气从窗口吹拂过来,一点一点沁入心脾。</h3><h3> 后来我才得知,为了让更多人参与秋水诗社活动,诗社已经迁到风景如画的但比较偏远的新北市地处山巅的揽翠楼,原来的社址,现在驻进另一家出版社,巧的是,出版社的社长是涂老师的朋友,他把我的电话转给涂老师,征求她意见要不要见我。</h3><h3> 在台湾涂静怡老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诗人,画家。秋水诗刊创办者之一,也是秋水诗刊主编,秋水诗社创始人。</h3><h3>1941年出生的涂老师,算来已经是近八十高龄的老人,又因为收拾秋水诗屋新址的时候,摔倒伤到腰脊,脊骨打了六根钢钉,无时无刻都要受到疼痛煎熬。她说因为身体不好,她拒绝了好多人见面,涂老师考虑我受人之托,怕我中间难做人,才决定见我,顺便给诗人葛筱强捎一些资料。</h3><h3> 我中间后来有事去了一次台北,短信询问涂老师,在不在诗社,她说不方便出行,这样我在约定好的时间,再次来到新北市秋水诗社。</h3><h3> 这一行,真是不易,首先得益于诗人涂静怡和葛筱强,他们都是非常性情真诚之人,所以才能保持了十几年的友谊。其次,得益于涂静怡老师的友爱善良,有很多愿意帮助她的热心朋友,如果我那个冒昧的电话号码没有转给涂老师,也没有后来的行程。</h3><h3> 另外还有很多冥冥之中千丝万缕的缘份天意牵线。我来台湾的电话号最长只有一个月佣期,不能延续,涂老师给我电话后的三天,我就不得已又换了新的号码。诗人葛筱强远在吉林,与我家山东隔着千山万水,不比台湾近。筱强与我亦只有一面之缘,因为诗歌相识,在一个文学群中交流诗歌。</h3><h3> 就不说我来台湾也是偶然天成。还有怎样克服我的慵懒。</h3><h3> 这中间哪一个环节缺少温度,都难促成此次见面。</h3> <h3>  我见到涂老师时,她深情拥抱我之后,就让我触摸她腰后的铁甲。摸着那个硬邦邦的铁衣的一刻我几乎落泪,我面前,是一个要加倍吃止疼药才能出门的老人,她像母亲一样美丽温婉,这一刻我觉得台北之行,一万分值得啊!</h3><h3> 本来以为涂老师身体不好,就不多打扰她。简单聊几句,拿上涂老师捎给葛筱强的诗集,就好了,谁成想,涂老师召集了一大家子诗人特意举行聚会欢迎我的到来。</h3><h3> 除了著名出版人赵化先生,在座的还有旅居美国的著名诗人性格豪爽的张堃先生,性情中人热爱公益事业的诗人风信子(张敬忠)先生, 年轻美丽的诗人画家琹川女士,理性安静快乐的中学教员诗人杨荷女士,在高科技企业任职的理工男洪杨先生。</h3><h3> 在喧嚣闹市,遇到一群执着文学,执着诗歌的人,本来就是一件很让人惊讶的事,遑论这其中还有出版人,理工人,公益家,教育家等等不同行业的诗歌同仁,不得不说,诗歌是自带方向的介媒,像阳光一样,把光亮照向每一个 热爱生活的人。</h3><h3> 像自费办诗刊一样,涂老师精心地维护秋水诗屋,诗屋也成为大家聚会家园。据说这是全台湾唯一有固定活动场所的诗社。诗屋所有的墙都打造成书橱,展示秋水诗社诗人和诗友们的作品集。除了涂老师的诗集,我得到了风信子先生的诗集和琹川姐姐的散文集。因为来的时间长,带的东西衣物用品比较多,不然我要把涂老师所有的作品都带走。</h3><h3> 有点贪心了。</h3><h3> 涂老师特意拿出葛筱强的档案,那里有他们多年来的通信信件,和筱强在秋水诗刊发表过的诗歌影印件。当我看到大书厨里,涂老师为每个作者建立的档案时,十分惊异,一位主编为作者建档案,得需要额外付出多少心血和耐心啊!</h3><h3> 今天我们看到的历史,除了南史氏这样的史官,如果没有像涂老师这样热血的脚踏实地在做整理工作的人,都会淹没在滚滚的历史大河中啊!</h3><h3> 秋水诗屋的客厅长桌上,摆满了美食,有甜蜜的水果,释迦,苹果,凤梨,芭乐,各种干果,饮料,知道我来自山东,他们特意准备了山东大饼,还有诗人风信子特意定的好吃的热腾腾的大包子和豆腐汤。但涂老师一直在抱歉,说附近没有酒店,只能将就着招待我,但我感觉这是来台湾后最有热度一餐呢!</h3><h3> 不是吗?美食总是与好心情相关,见到喜欢的人,才能从心里体味到食物的诗情画意。</h3><h3> 席间只有风信子先生喝酒,而且喝老白干,他一边喝酒一边唱歌。他是个喜欢说话固执而真诚可爱的先生。据说他每次聚餐都为大家点包子吃,每次听腾格尔的歌都泪流满面。</h3><h3> 下午,张堃先生与杨荷女士有事提前离席,考虑涂老师身体状况,我征求涂老师,我们是不是也散会?涂老师连忙摆手,不不,我们可以玩到四点半。</h3><h3> 汤喝了,水果也吃了,大家开始朗诵和听歌曲,他们竟然都喜欢大陆歌手,听腾格尔唱《天堂》风信子先生又哭得稀里哗啦的,沉静的赵化先生也落泪了,看他们落泪,我也禁不住感动眼角湿润,和他们一起沉浸在缱绻歌声里。</h3><h3> 离开诗屋的时候,天边群山之间,正好霞光万丈,仿如诗歌般照亮人生归途。赵化老师最先发现那道霞光,其他人纷纷跟上拍照,在诗人眼里,风景处处都绚丽。</h3><h3> 晚上回到东海大学宿舍,给秋水诗屋的老师们报了平安,涂老师回短信:</h3><h3> 親愛的撒容:有些緣分是天意,我們也很開心認識優秀的妳。希望妳在台灣講學的日子,天天開心如意。期待有再一次見面的機會。</h3><h3> 是的,我已经在期待下一次见面呢!</h3> <h3>珍贵的秋水诗屋前合影</h3> <h3>左起诗人赵化,杨荷,涂静怡,风信子,撒容,洪杨,琹川</h3> <h3>涂静怡老师近作</h3><h3><br></h3><h3><b>&lt;絲瓜的話&gt;</b></h3><h3><br></h3><h3>我乃秋日裡</h3><h3>一枚最平凡的瓜果</h3><h3>在一朵黃花的孕育下</h3><h3>依著交叉的竹架</h3><h3>日日成長</h3><h3>我的翠綠</h3><h3>曾引來鳥兒們的棲息</h3><h3>你知道嗎?</h3><h3>我的垂掛 也是</h3><h3>一種風景</h3><h3>今夜 當你</h3><h3>仰望天上的明月</h3><h3>我也希冀能成為</h3><h3>你團圓家宴上的</h3><h3>一道 受寵的</h3><h3>佳餚</h3><h3><br></h3><h3><br></h3><h3>即興之作</h3><h3>寫於2019年中秋節</h3> <h3>趙化老师的詩:</h3><h3><br></h3><h3><b>陪伴 </b>趙化</h3><h3><br></h3><h3>時間在齒輪轉動中</h3><h3>恆續推進</h3><h3>但您已老邁</h3><h3>被遺棄在路旁</h3><h3>多少人經過</h3><h3>卻無睹您的存在</h3><h3>我願以</h3><h3>如星的微光</h3><h3>陪伴在您身旁</h3><h3>給您一點點溫暖</h3><h3>直到</h3><h3>凋萎枯黃</h3> <h3>涂静怡老师的画</h3> <h3>一、詩屋隨筆:20191026<br></h3><h3><br></h3><h3><b>花在荷蘭 </b>涂靜怡</h3><h3> </h3><h3>如果你我有緣 </h3><h3>得了恩寵 </h3><h3>我願一生一世 </h3><h3>以花瓣為你寫詩 </h3><h3>以綠葉為你譜曲 </h3><h3><br></h3><h3> 《穿越雲朵的河流》終於要和大家見面了,這是「秋水」四十年停刋之後,五年來以「蘭溪秋水」為名,琹川主編、由趙化出版的第一本詩集。茲摘錄涂大姐在篇章中「花在荷蘭」的ㄧ段詩句如上,與詩友們分享搶先看的喜悅。</h3><h3><br></h3><h3> </h3><h3><b>金閣寺倒影</b> 張堃 </h3><h3> </h3><h3>松風 </h3><h3>吹過廊房,吹過 </h3><h3>層層飛簷 </h3><h3>把江戶僧人誦念的幾句經文 </h3><h3>一起吹落在水面上 </h3><h3>激起朵朵漣漪 </h3><h3>也泛開了池中的倒影 </h3><h3><br></h3><h3> 這是旅美著名詩人張堃,在詩集裡所呈現的文字和詩意之美的片段。今天,他也來到了詩屋,並剪輯美麗的風景如下。</h3><h3> 公私繁忙卻特愛旅行、熱衷於寫作的他,於大陸之行回台後,一大早特地和陽荷、風信子在碧潭捷運站與涂大姐會合,我們一車五人即愉快的出發前往詩屋。詩屋裡的歡樂氣氛,照片看得到喔!</h3><h3><br></h3><h3><br></h3><h3><b>茶樹的心事</b> 陽荷 </h3><h3> </h3><h3>當秋風帶走最後一片落葉</h3><h3>寒冬帶來了父親遠行的消息</h3><h3>母親啊</h3><h3>您把傷痛埋在春天的泥土裡</h3><h3>把思念耘入耕種的土地 </h3><h3><br></h3><h3> 陽荷利用從台中北上的機會,到詩屋和涂大姐小聚,在有限的時間裡,總是溫馨無限。從她在篇章中「茶樹的心事」,大家必定體會了那細膩情感的自然流露。</h3><h3> 每次聚會她都會帶來各類茶品,沖泡出不同風味的茶香,那是心靈交流的最貼近時刻。相信,《穿越雲朵的河流》詩集於出版之後,我們很快的就會再有機會品嚐「茶鄉的女兒」所帶來的,茶入衷腸的欣喜。</h3><h3> </h3><h3> </h3> <h3>撒容,涂静怡,风信子</h3> <h3>風信子的詩:</h3><h3><br></h3><h3> 風信子 </h3><h3>之一 </h3><h3> </h3><h3>寂寞難挨 </h3><h3>不可碰觸的心 </h3><h3>誰來紓解? </h3><h3>在萬籟俱寂時</h3><h3> </h3><h3> </h3><h3>之二 </h3><h3> </h3><h3>無法忘懷的人影 </h3><h3>只好以烈酒浸泡 </h3><h3>在夢中綣繾 </h3><h3>在醒時淡忘</h3><h3> </h3><h3> </h3><h3>之三 </h3><h3> </h3><h3>儘管你彈痛我的耳朵 </h3><h3>抓痛我的尾巴 </h3><h3>我仍是你難忘的都麗 </h3><h3>仍要到你腳邊磨蹭</h3><h3> </h3><h3>註:都麗是吾家鍾愛的小貓咪。 </h3><h3><br></h3><h3>之四 </h3><h3>喝完了孟婆湯 </h3><h3>把前世戀情完全遺忘 </h3><h3>這一世的情殤 </h3><h3>又開始上場</h3> <h3>琹川/<b>楓之旅</b></h3><h3><br></h3><h3>彼時 月光出沒雲間</h3><h3>一隻鼯鼠展開飛膜倏地滑過屋頂</h3><h3>如一張攤開的手帕隱入夜色</h3><h3>樹上爭相伸出凍紅的手接住</h3><h3>隱約有風的騷動 窸窣低語</h3><h3>叮嚀的母親與依戀的孩子</h3><h3>絲絲縷縷密密縫入心底</h3><h3>而揮別的手勢各色各樣 紛紛</h3><h3>選擇自己的旋律與風相擁而去</h3><h3>掠過耳際是那蕭蕭班馬長鳴</h3><h3>他們說漫長漂泊是必然的</h3><h3>旅程 醒來原也只是瞬間夢影</h3><h3>閃映朝露濡濕了頰紅</h3><h3>此時</h3><h3>掃了老半天落葉的人</h3><h3>望著繽紛散疊的斑斕</h3><h3>闔起的書頁飄出最後的輕嘆</h3><h3>就由著它們去彩繪大地吧</h3><h3><br></h3><h3>https://udn.com/news/story/12661/4111985</h3><h3>聯合報副刊</h3> <h3>前排是诗人张堃先生。</h3> <h3>张堃,本名张台坤,1948年出生于台湾台北。1989年旅居美国,目前寓居加州。早年曾参与《盘古诗页》,并创办、主编《暴风雨诗刊》,1970年代加入“创世纪诗社”为同仁迄今。年轻时经常旅行于世界各地,因而带有漂泊旅人的精神特质,部分作品富于异国情调与怀旧色彩。近年来,关怀的视角经常投射在弱势族群及团体上,作品在人道层面上,反映了同情与关注。作品散见各种诗刊、各大报纸副刊,并入选年度诗选及主要文学选集。著有诗集《醒·阳光流着》(1980,创世纪诗社)和《调色盘》(2007,唐山出版社)。</h3> <h3>洪杨与张堃先生</h3> <h3><b>〈夫妻樹〉</b> 陽荷‧詩‧攝影<br></h3><h3><br></h3><h3>想必有一種愛</h3><h3>牽繫著</h3><h3>前世的夢</h3><h3>今生的情</h3><h3>無論陽光或雨夜</h3><h3>寧願這樣緊緊依偎</h3><h3>同根同心</h3><h3>在天地間種植</h3><h3>翠綠的愛情</h3><h3>或許也曾經落淚</h3><h3>飄搖的風雨</h3><h3>都曾讓我們搖搖欲墜</h3><h3>可無論如何堅硬的年輪</h3><h3>為我們刻畫今生今世的</h3><h3>真情</h3><h3>再也不分離</h3><h3>要有多少等待</h3><h3>才能換得日夕的相守</h3><h3>即使有一天</h3><h3>終將看著彼此在眼前無情的凋落</h3><h3>那一葉葉飄落的</h3><h3>你的愛 我的疼痛</h3><h3>親愛的</h3><h3>依舊要無悔守護</h3><h3>直至落葉飄盡的</h3><h3>一刻</h3> <h3>诗人赵化与杨荷</h3> <h3>杨荷摄影作品</h3> <h3>自称在機器的螺絲、起子和扳手之間寫詩的诗人洪杨先生的作品,让我惊异的是,理工男的作品,如此儒雅干净。</h3><h3><br></h3><h3><b>〈野豔〉 </b></h3><h3><br></h3><h3>(1)瓢蟲起飛</h3><h3> </h3><h3>躲雨才驚覺 世界如此美絶 </h3><h3> </h3><h3>晴時 蒲公英早已飛遠 </h3><h3>翹首夢想的葉尖 </h3><h3>啊貴妃如妳 醉我千山萬水 </h3><h3>(2)花醉 </h3><h3> </h3><h3>星宿窗台 千詩醒眠 </h3><h3>芽葉萌吐清芳 </h3><h3> </h3><h3>蟲酩夜色 啜飲月光 </h3><h3>意在曲水流觴 </h3><h3> </h3><h3>燈影微漾 心傾半杯 </h3><h3>詩花一朵吟亮 </h3><h3> </h3><h3>好一朵美麗的 花飛 </h3><h3>好一朵美麗的 花醉 </h3><h3>好一朵美麗的 今夜誰陪</h3> <h3>涂静怡先生建的诗人档案里,看到葛筱强照片。2002年的青葱少年</h3> <h3>顺便贴一首葛筱强的诗歌,十几年中他进步不小。</h3><h3><br></h3><h3>《<b>耶稣之子,给丹尼斯.约翰逊</b>》</h3><h3><br></h3><h3>混乱并不能最终形成</h3><h3>某种风格。在黑暗的最深处</h3><h3>时间有时显得比我们</h3><h3>指尖上的痼疾更为肮脏</h3><h3>作为现实生活之一种</h3><h3>那被白色浮石淹没的小镇</h3><h3>与车窗外栖落树巅的乌鸦</h3><h3>也没有什么区别。我们谈到</h3><h3>万物起源的秘密,平原上的</h3><h3>河流就开始寂静,开始</h3><h3>以老朽的容颜成为冬天的</h3><h3>一部分。而“无论我们</h3><h3>彼此怎么伤害”,耶稣</h3><h3>和他的儿子们,仍旧敌不过</h3><h3>一曲半透明的哀歌</h3><h3>2019/10/27草于C1555次列车上</h3> <h3>诗人的往来书信</h3> <h3>窗外风景正好,楼下是柏杨先生故居</h3> <h3>左起风信子,张堃,杨荷,涂静怡,琹川,撒容,赵化</h3> <h3>听腾格尔歌曲天堂泪流满面的风信子先生</h3> <h3>我获得沉甸甸的爱</h3> <h3>窗外霞光万丈,如诗歌般照亮人生归途</h3> <h3>精心打理秋水诗屋的涂静怡大姐,望着窗外,此刻的大姐一定有很多人生感慨。</h3>